绣球

PEARL【珍珠】

     “要知道，讲故事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”
　　珍珠和多弗并肩坐在悬崖边上。风吹动天空上大朵大朵的云。脚下灰色的海浪拍打着礁石。
　　“因为讲故事的人永远只能置身事外。”
　　珍珠收起鱼杆轻声抱怨道，老人将鱼放进水桶。
　　“如果……”
　　“……就好了。”
　　
　　【故事】
　　多弗忽然开口，“我很久没听你讲故事了。”
　　“是吗？”
　　“你总是讲一个仿佛永远也结束不了的故事……”
　　“我还记得。”
　　“在故事里，没有饥饿，没有痛苦，日子过的很凉快。”
　　“……猫咪罗西和小女孩的故事。”
　　“罗西那时候总希望自己是只猫。”
　　 两人都笑了。
　　“……我也好想成为了不起的珍珠，而不是小河蚌里不起眼的珍珠啊。”珍珠躺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。
　　老人将雏菊放在她身边，想要安慰她。
　　“那时候你并不喜欢听故事。”远远地，有呐喊声传来。
　　“……我太傻了。”多弗垂下头，想要开口挽留。
　　“你只是一个孩子。”珍珠以温柔的目光注视他，将随手摘来的雏菊放在他手里，“你只是太害怕了。”
　　“谁都没有错。”珍珠说，“你想要一只鸡，现实偏要给你一只鸭。没有办法。连故事都不一定有一个好结局。你又怎么能去苛责现实呢？”
　　珍珠站起身。
　　那个午后，悬崖上终年不止的海风忽然停了，珍珠离开悬崖沿着海边一直走，目之所及是黑色的海浪。她走到海岸的尽头，阳光忽然从滞沉的云层倾出，看见一只白鸭在黑黑的海里嘎嘎大叫。珍珠忽然笑了。
　　海军来到海岸，看见多弗坐在悬崖边，他告诉他们暴民已除。
　　死了一个流浪者，死了一个女巫。
　　海军退去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他身后传来老人和小孩的声音。
　　多弗回过头，一老一小提着水桶，扛着鱼竿，走过树林，一只狸花猫伴他们同行。
　　“今天晚上我们也继续讲那个故事好吗？”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，女孩笑起来，“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结局！”
　　多弗忽然记起很多年前他雕刻的有着漂亮玻璃眼珠的男孩。他决定回去后好好找一找。
　　故事还远未结束。
　　If I had a lot of money in my bank account，
　　假如我拥有钞能力，
　　I would buy a run-down house up in the hills，
　　我会在山上买下一栋陈旧的小屋，
　　If I had a bit more courage in this heart of mine，
　　如果我的内心能多一份勇敢，
　　I would tell your father what I've said and done，
　　我会满怀真挚地向你父亲去提亲，
　　'Cause you're the girl I wanna marry，
　　因为你是我想共度余生的女孩
　　If I was strong enough then I would always carry you，
　　如果我已足够强大的话  我会护你一世周全，
　　If I was bright enough then I would make a plan for two，
　　如果我够聪明的话  我会为我们量身定制一份无比浪漫的计划，
　　But for now, I guess it's only you, not me，
　　遗憾的是  目前来看  计划里只有你  没有我，
　　Yeah, I messed up and I'm sorry，
　　没错  我搞砸了  十分抱歉，
　　Will you please still be my darlin'?
　　你还愿意做我的心肝宝贝吗，
　　I would buy a run-down house up in the hills，
　　我会在山上买下一栋陈旧的小屋 
　　I would tell your father what I've said and done，
　　我会满怀真挚地向你父亲去提亲，
　　'Cause you're the girl I wanna marry.
　　因为你是我想共度余生的女孩。

【End】